青草莓6576

问君能有几多愁,一片真心喂了狗

【银魂|青葱】Treat or Treatment

Happy Halloween!←日常送过期祝福
随便摸的,非常没味道。
设定是人类土方×吸血鬼总悟,不过这一段基本看不出来。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设定以后会拿来写(没这么短)(但也长不到哪里去的)文,但不一定包含这个情节,也不一定必然和这次的故事有关。
先打个tag凑数吧x
世界再见,我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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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家里也没有冲田的影子。
土方握着门把手,来回扫视了一遍屋子,大致确认这一状况后,像是皮球放气一样,轻轻地泄出一口吐息,身体也随之慢慢松懈下来。
他对冲田的夜不归宿早已习以为常,却仍会在进门的第一时间看看那男孩是否在家。倒不是期待,因为冲田倘使留在家里也未必有什么好事。准确说来,比起关心他的去向,土方更在意的是自己能拥有多少私人空间。
今天的自由程度是100%。很好。
他脱下外套,反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顺势向前栽去,沿着靠背滚落进柔软的沙发垫中。刚刚伸了个懒腰,一仰头却发现餐桌上赫然是几个残余了油渣的碗碟。他心里暗骂那小子又不洗碗,一面不情愿地撑起身,收拾了餐具走向厨房。
“搞什么哦。加班已经够累了,回来还要干这些零碎的家务活。”他没好气地嘟囔,“之前还有点良心,至少不至于给人添麻烦,现在倒好,完全是一副吃白食的嘴脸――那点‘房租’哪够赔我的不自在!再这样下去,不如趁早撵走得了。”
洗好碗后他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厨柜,思索着明日的菜谱。目光落到角落里一款限定包装的糖果,他忽而想起是万圣夜了。不过,这栋公寓的住户多是单身的年轻职员,没听说过哪户有小孩子的。因此买这罐糖果纯粹是跟风应个景,并不指望真的分发出去。对了,年轻人串门凑趣的事也是有的,但这栋楼里的邻居并不相熟。抬头看看钟,已过23点,即便有心玩闹,这么晚了,人怕也不好意思前来打扰。
土方不甚喜甜,原打算把糖留给冲田吃的。昨日买回来之后随手搁进柜子里,也就忘记了。想了想,他把糖罐子取出来,摆在擦拭过的餐桌上,以便进屋的人一眼就能望到。做完这一切后他已哈欠连天,匆匆淋浴洗漱,刚裹上浴衣,门忽然砰砰地响了起来。
这个点……?
“谁啊?”他一边胡乱擦着头发一边喊,心想该不会是某个充满童心却不识时宜的邻居吧。
“是我呀土方笨蛋……”还未凑到猫眼前,冲田的声音在门外应答,带着从前似乎没听到过的大口喘气。
土方一时没有多想,关于脏碗碟和行踪不定的种种指责倒是倏地一下跳出来了,整整齐齐地排好了队,等他一开门就要鱼贯而出。然而门一打开,跌进来的一个血淋淋的冲田总悟一下子堵住了所有话头。
楼道今天不知为何格外昏暗。土方起初没看清他的脸,待他发现自他刘海后面垂下的、左脸上那片纠结流淌的血迹后,几乎一个腿软瘫倒在地。
“你怎么了?!”他很快缓过神来,扑过去扶住冲田,后者的步伐看上去似乎不太肯定。
“什么怎么了?”冲田若无其事地反问,转脸看着他,眨了眨眼。
血液粘住了他左眼的上下睫毛。当他瞬动眼皮,那些凝固在睫毛上的血块便互相撕扯着,艰难地分离开,随后又满不在乎地随意啮合回去,混着新的血液,形成又一重束缚。
土方拨开他的刘海,在靠近额角处发现了一个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
“你他妈怎么受的这么严重的伤?”他顾不得形象地叱骂,顺手将他摁进沙发里半躺下,自己则低头在茶几底下的抽屉里翻找药品和绷带,“我给你弄一弄,先对付着,等会儿去医院挂个急诊……”
冲田似乎有些吃惊。他抬手摸了摸伤处,又将沾了血的手指凑到眼前细看,默默无言。片刻后,他移开手,视线落向餐桌上的糖罐。
“喂。”他用脚尖去叩土方的背,“别折腾了,那是化妆效果。”
土方因翻弄物品而剧烈起伏的肩膀忽然安静了。
“你说什么?”他扭头怀疑地打量着冲田。
“我要那个。”冲田指指糖罐子,“你懂的,节日传统嘛。”
“少他妈放屁。”土方站起来,一手环托着他的头,一手再一次掀起刘海检查,“这个?你说是化妆?”
他对着那伤口轻轻吹了口气,自己先皱了眉,仿佛感到揪心似的。
“疼吗?”
冲田摇摇头。
“别瞎操心。特殊妆效啦,特别逼真而已。”
土方转身拆了根医用棉签,蘸了酒精,对着伤口轻轻贴上去。
冲田眼睛也不眨一下,径自说:“好了,这下总该相信了吧?没感觉的。”停了停,他又说:“所以能把糖给我了吗?难道还要先说一遍那句无聊的台词不成?”
土方盯着他的眼睛,缓缓撤回了手。
“你倒是告诉我你是化妆成了个什么。”
“我……一个不幸死于车祸的机车少年?”
冲田偏过头,忽然绽开一个狡黠的笑,“还挺适合,不是吗?没准哪天我就……”
“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你死了我会有大麻烦。”土方警告道,仍然不放心地盯着他。
“我没那么容易死。”冲田现在眯了眼,使这笑容带上点克制的不满。
土方又一次靠近察看了他的伤口。冲田耐心地任他摆布,直到他终于直起身子。
“还不信?”他把自己的手伸到他鼻子底下,“要不来尝尝这血?看味道正不正就清楚了。”
土方条件反射地躲开,厌恶地瞪他一眼:“不许说那种变态的话。”但还是稍稍凑上去嗅了一嗅。
冲田眼看着他脸上的惊惧和担忧逐渐褪去,气恼与冷漠则步步紧逼地生长着,嘴角忽然漾开一个不同于前的弧度。
“耍我很开心?”土方居高临下地看他一会儿,用脚向后踢上抽屉。
“这是节日传统嘛。为了氛围。”冲田耸肩,“很成功不是吗。”
土方心知所言有理,不觉惭愧,自己似乎反应过激了些。
“行,算你厉害。”他仰头,长吁了一口气,“那,要到了多少糖?”
冲田那边一顿,随后冷哼一声。
“没有。那些人看到我的样子都吓得摔上门尖叫来着。”
“我没听到有人尖叫。”
“我在别的地方管人家要糖呢。”冲田抬眼看他,眸中闪动着星点淘气的意味,“那么,土方先生会怎么说呢?好吧,为了氛围,还是走个流程――Treat or treatment? ”
“这是谁教你的英语?”土方嘴角动了动,表情明显缓和了,“错得离谱好吧。”
“是吗?”冲田闭起左眼,不知是在卖俏还是以此躲避土方哂笑而探询的视线。“我不知道。我以为这两个词是一样的意思。这样你就别无选择了。”
“我倒不是很介意来个trick。你知道的,让你住在我家已经够烦人的了,我想不出有什trick会让现在的局面变得更糟糕。”土方说,“不过,既然你主动放弃了这个选项……”
“糖。”冲田提醒他。
土方把糖罐子丢在他面前。冲田立刻打开盖子,迫不及待地把糖尽数倒在茶几上,一颗又一颗地拆开糖纸,飞也似地往嘴里送。
“没人和你抢。”土方嗤笑,“大半夜的,别吃过头了。”
冲田嘴里塞得满满的,口齿不清地回了句什么。土方也并不想弄清楚。他看着他吃了片刻,突然毫无预兆地又问:“那真不是真伤?”
冲田腾不出地说话,只用力点了点头。
他又说:“今晚还出去?就睡在家里了?”
摇头,点头。土方了然,说:“我知道了。少吃点,一会儿记得刷牙。――我他妈没饿着你,别吃得这么惨!”

第二天罐子里只剩满满一罐糖纸,再也找不出一颗幸存的糖果。土方咋舌,幸而自己对甜食并不感冒。想到冲田昨日并不算十分晚归,干脆叩门喊他起床,却无人回应。他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试探着拧下门把。
门没上锁。他在门口有问了一声,依旧没有回答。推门进屋,冲田正侧身睡在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土方摸了摸被子,虽已入秋,还是厚实得有些过分了。他有些疑惑,冲田何以如此畏寒,一面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将他盖得更严实些。停了一会儿,他小心地伸出手指勾开冲田额前的乱发,视线在光洁的额头上停留片刻。看上去昨晚的确是化了妆。或许使用了某种不完全的面具,使得那里兼具伤口的质感与不断流血的外观?他想,有些埋怨自己昨晚的大惊小怪。
冲田并没有被他的动作打扰。他睡得很沉,事实上,直到日头偏西他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既然无事土方也就由着他睡,只不过他有一种错觉,冲田看上去似乎变得苍白了。他把这归因于昨晚的惊吓所遗留的惯性思维。
当然,家务活又全部落到了土方头上,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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