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莓6576

问君能有几多愁,一片真心喂了狗

【德扎|主教扎】魔法花园

@kelp海海海海海 迟到的生日快乐!也是之前的点梗,虽然没写好x

以德扎背景为主吧,混一点点史向,然后又既不史向也不完全德扎……还有很多脑补……没有做功课,大概有很多bug,轻喷(

有一点你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的父子扎x(夹带私货啦!)

魔法花园是Gold Von Den Sternen里的那个魔法花园,不过和这个其实也没有多大关系,提到的部分就一点点

第一次写德扎,感觉又开辟新地图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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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当莫扎特第一百零一次发现科洛雷多的眼线在他身边活动时,他终于忍无可忍。
“我告诉您,先生,要是再有萨尔茨堡的人来购买我的作品,而您竟乐意之至地为他们效劳……”
乐谱出版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对音乐家的怒火不以为意,认为那不过是孩子耍脾气式的发泄。喔,当然,萨尔茨堡大主教与沃尔夫冈·莫扎特之间的那些小小争执他有所风闻,不过,这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是个生意人,还是富有远见的那一类,因此他断定眼下还是不要作任何辩解为妙。
“原则上我不能谢绝顾客的订单——您知道,哪个商人会把生意拒之门外呢?”何况那可是笔高贵的生意,“不过,既然您这么说了……好吧,好吧。我一定照办。希望我能继续荣幸地享有您的信任。”
莫扎特丢下一沓手稿,径直离开了。
“那个卑鄙的家伙,他一直盯着呢!”他咬牙切齿,“他巴不得我在维也纳流落街头,找不着工作,求不到俸禄。瞧瞧,他还找上了我的出版商。该死!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没错,那些可怜的费用曾经占去我收入的很大一部分。可恶!那又怎么样呢!情况正在好转,至少我已经小有名气,也不用再为一顿饭奔波了!哦,但愿这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回到住处,在桌前摊开纸张,打算写点什么。
“没准他会在萨尔茨堡的音乐厅演奏我的曲子。”刚记下几个音符,令人不快的念头又冒了出来,“要不然他要那些谱子干什么?那位老爷的壁炉里可不缺好柴。”
他放下笔,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噢,噢,他要是愿意就随他吧。我可真替他觉得累。”他烦躁地想,“就算是为了看我的笑话,这番监视未免也太大费周章。当然,要是他的确懂点音乐……要是我的作品入得了他的法眼,嗬!那就更可笑了。这人无异于一个贼,从头到尾,他都在偷走我的心血,却没有给我应得的尊重。”
他停下来,环顾四周,看见搁在角落里的提琴盒。
“见鬼,他会拉小提琴。”他咕哝了一句,“好吧。既然那位还愿意赏光买我的谱子,甚至看上去还有那么一点点热切(考虑到他这么做被自己发现的次数,以及那些还没有被发现的)……咱们干脆送他一份怎么样?一首匿名寄出的小提琴奏鸣曲,写得极尽复杂,以致大人尊贵的手指头不堪重负,就像个初学者那样开始颤抖、走音。喔,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把戏。”
一旦有了目标,莫扎特就变得心无旁骛。他重新回到桌子前,摆弄一下笔尖,将它伸进了墨水里。

2
科洛雷多做了一个梦。
他看到一些戴着假面的人,他们既不像在演出戏剧,也不像是在跳舞,因此他有些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随后他看到了人群中的莫扎特,坐在钢琴上,同他一样茫然四顾。他的身边趴着一个孩子,科洛雷多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某处的画像上见过:他相信那是年幼的阿玛蒂。
莫扎特没有戴面具。
人群向他移动,有些人从他身边走过,有些将自己的面具朝向他,有些则向他伸出手。科洛雷多随着那些人的向他走去,半路才惊觉自己手里也拿着面具。
莫扎特看着他,像是认出他了。科洛雷多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他迟疑着,没有再将面具举起来遮挡住自己的脸。
或许应该有些友好的表示,尽管这对于萨尔茨堡的主教来说未免有些纡尊降贵,甚至有点示弱的意味。见鬼,天知道他并不想这样。
他向莫扎特伸出手,同时飞速盘算着,只要他这个傲慢的前乐师胆敢有一丁点拒绝的表示,他和他就从此再也不相往来。
当然,这只是个梦。此时他没能记得他们已经断绝联系很久了,至少是单方面的――他派去维也纳明查暗访的使者一直没断过,可没有谁说起莫扎特还惦记着老家的领主大人。
他向莫扎特伸出手,以为它会停在那里,等待一个礼貌的回应,或者――更有可能――一个带着嘲讽的拒绝。然而它没有。他的手径直伸向了阿玛蒂。
“这不是……”
他有些慌乱,想停下并解释自己的动作。但他不能,他抓住阿玛蒂的胳膊,似乎想把他掠夺到自己这边来。莫扎特俯身紧紧护住那孩子。
梦境随后开始失控。科洛雷多发现那架钢琴连同上面的人一并缩小了,像个普通的摆件落在他眼前,使他得以居高临下地望着它。他再一次伸出手去,想把他们捧起来看个究竟。他尤其想仔细看看阿玛蒂。莫扎特可能会掀下琴盖夹住他的手指,不过谁还在乎呢?现在,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威胁把乐师摔个粉碎。
钢琴上的两个人凝固了似的一动不动。科洛雷多的双手要在他们周围合拢了,而他们仿佛视而不见。
“上帝!”他急得几乎呐喊出声,“这是怎么了?我在做什么?这就像是……就像是……我在摆布他!”
他骤然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袍。

3
科洛雷多并没有收到那支小提琴奏鸣曲。莫扎特深思熟虑,认为这份不期之礼的赠予者未免太好猜,而他的鲁莽举动说不定会成为萨尔茨堡的笑柄。“听说了吗?沃尔夫冈又开始给主教大人作曲了!他还想请求宽恕呢!”
他决定把这首曲子卖掉,给随便哪位缺少灵感的同行,好换件更体面的礼服。随后他给父亲写信,原想照例附上谱子的复件,琢磨了片刻,认为最好还是让它同萨尔茨堡毫无瓜葛。
有件事他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没有写进信里。头天晚上他梦见自己在一群奇怪的人里穿行,他们戴着假面,叫人怎么也看不透。随后他认出了科洛雷多,他向他走来,抓住了他身边的阿玛蒂,试图将他夺走。
“强盗!”回想至此,他不受控制地猛捶了一下桌子。
不过,最令他心神不宁的,是利奥波德的指控。梦里他的父亲对他说,他自作自受,不配再得到幸福。
事实上,自从沃尔夫冈·莫扎特执意来到维也纳,老莫扎特就少了几许往日的慈爱,而他自作主张与主教断绝来往后,利奥波德开始变得冷淡起来。与康斯坦丝的婚事遭到了他的反对,他们的通信减少了,利奥波德甚至拒绝再见他一面。
沃尔夫冈相信父亲对他很不满意。但他似乎有理由认为,利奥波德还不至于对他感到绝望。他甚至觉得父亲应当为自己正在取得的成就感到骄傲――维也纳向他敞开了大门。已经有过几场成功的音乐会;认识他的人越来越多,他接到的委托也越来越重要,而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笔赞助,到那时他就能证明,自己完全可以不依赖任何人而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因此他没有告诉父亲那个让他不安的梦。他害怕那些失望得到确认,也同样害怕安慰,那会让他动摇。

4
莫扎特父子再次见面时,利奥波德更多意义上是科洛雷多的又一位使者。
科洛雷多惊醒后没有再睡着。他的精神同他的身体一样翻来覆去,被一个渐渐明晰的念头所折磨。
最近他没由来地热衷于收集大脑。那些标本通常来自已故的艺术家或科学家,他听说这些卓越的人脑部构造与常人有所不同。好奇和研究――他这么解释自己的收藏行为。
如果沃尔夫冈·莫扎特的大脑就像那样摆在他的面前……
他打了个寒颤。
这是一件奇怪的事:莫扎特曾经对他说过,他们是平等的,这个年轻的乐师自诩王子,因为他那无与伦比的、令他本人和他的家族都引以为傲的天赋。而他尽管嗤之以鼻,却从未想过这样的才华若能伴自己而生,或是降在别的什么人身上,该是怎样一番情景。
天知道他有多么爱慕(adore)和渴求那样的才华。自从他领教了那奇妙的灵感,就一直梦想着它能为己所用,但根本不考虑这犹如来自上天的启示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从不假设任何一名俯首帖耳的乐师若是拥有了这样的才华,该会怎样为他效劳。仿佛那独一无二的恩赐(gift)就是为沃尔夫冈·莫扎特准备的,就连想象他人能分享这份荣耀也不可思议。
或许莫扎特说得对:他是高贵的,他的自尊心并不逊色于任何一个贵族。他的骄傲配得上他所拥有的。正因如此他才能成为莫扎特,无可替代。
而他,科洛雷多,一直以来竟然仅仅盯着他的才华,妄图据为己有!
不错,他仍然希望莫扎特在萨尔茨堡为自己工作:他曾因年轻人无礼的辞职暴跳如雷,撂下狠话,事后却处处留心莫扎特是否另谋出路,倒像是要随时反悔。但他知道自己应该做出改变了:过去他把莫扎特当作自己的所有物,理所当然地以为他该任他予取予求;他四处炫耀自己对“天才”的掌控,最终却发现自己想要的不是奴颜婢膝的乐师,而是衬得上那些音乐的一颗自由的灵魂。
莫扎特就是莫扎特。尽管他以他的方式让科洛雷多困惑和痛苦,但那也只能是他。他不能成为别的什么人,他不为任何人而活。

5
一个星期后,利奥波德抵达了儿子在维也纳的住所。
沃尔夫冈喜形于色。他想知道父亲和姐姐的近况,想了解家乡的新闻――当然,主要是关于主教和阿尔科伯爵两位大人是否不幸暴毙,如果没有,阿门,他也不会为他们祈祷。
利奥波德却心事重重。他记得科洛雷多近乎不近人情的叮嘱:一定要将“他的”莫扎特带回萨尔茨堡。对于这个顺从的臣民,这一说法并没有什么问题――尽管听上去蛮横了些,但主教统领萨尔茨堡,沃尔夫冈当然是他的财产之一。他甚至有些高兴科洛雷多使用了这个说法,因为某种意义上这像是一个承诺,几乎保证了未来莫扎特家的优越地位。但他同时知道,自己的儿子对主教的事向来倔强,这一次,即使是科洛雷多做出了让步,沃尔夫冈也不一定就能回心转意。
小莫扎特在维也纳的景况同样刺痛了他。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被需要了――作为监护者。维也纳的孩子已经长大了。这一结果或许还能来得更早些,在巴黎,在曼海姆,甚至在萨尔茨堡,如果他不是那么频繁地参与决定他的人生。
他想说爱,那是他给沃尔夫冈戴上的枷锁。但他感受到了某种无力。沃尔夫冈需要爱,却不需要枷锁。
“‘我的’莫扎特。”他悲哀地想。他又何尝不是“我的”。不管是科洛雷多还是利奥波德,似乎都无法挽回他了。
他开始指责自己的儿子。沃尔夫冈瞪大了眼睛。他垂下头。梦境应验了。
谈话不欢而散。小莫扎特呆呆地站在窗口目送父亲的马车。天上下着雨,他忽然有些头痛。照日程表,接下来他该谱曲,可他感到自己写不出什么了。他想起本来要提一提那份被卖掉的谱子逗个乐,到头来也忘了。
小阿玛蒂像是睡着了一样。他的才思沉睡了。他想起梦里科洛雷多试图拽走阿玛蒂。他成功了吗?大概没有,他记得护住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6
科洛雷多并不知道魔法花园的故事,那是男爵夫人带着莫扎特家的小儿子离开萨尔茨堡前向那一家人讲述的。
这个故事本意要说服利奥波德,其中却有一些段落同样适用于科洛雷多。不如说二人在本质上有相似之处,而故事中的老国王正好符合这些特点。
砌起高墙,紧锁大门,好将年轻的王子留在身边。不管他们的本意如何,这座魔法花园终究是建立在自私的地基上。即使王子走出了那道墙,魔力仍旧紧紧相随,试图将他拉回去,禁锢在国王的视线之内。
王子没能完全摆脱魔力的影响,但他已经不会再踏入那座花园了。
科洛雷多和利奥波德都失去了沃尔夫冈·莫扎特。有所不同的是,利奥波德离他越来越远,而科洛雷多离他越来越近。

7
老莫扎特没能把儿子带回萨尔茨堡,对此科洛雷多敬佩多过愤怒。利奥波德隐瞒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好好谈过复职一事的事实,而科洛雷多则思考着自己亲自出马的可能性。
手下从维也纳带回莫扎特的消息,他似乎身体欠佳,最近又没能接到什么活,即将陷入入不敷出的境地。不过,他似乎受托写作一首安魂曲,完成之后将得到大笔酬金。
科洛雷多隐隐感到不安。他认为刻不容缓,应当立即将莫扎特接到自己的保护下。可惜的是,主教虽然终于弄懂了莫扎特口中的平等,却不懂其在应用中的小小细节。他会将自己的善意表达得像附带条件的施舍,将帮助的愿望变成令人不快的威胁。这倒也不能全怪他,在那个年代,他那个阶层的人总是理应高人一等的,就算不把自己放得高高在上,也不应该表现得低声下气。
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了。
他派去的人还带回一份乐谱。这支小提琴奏鸣曲署了别人的名,但使者可以保证那是莫扎特的作品。他甚至弄到了原稿,五线间增增删删塞满了音符。一张纸的背面涂了一幅潦草的画像,上面随后又打了个叉,旁边写上“呕!”另一张纸张的某道空隙里写着一行小字,几乎和音符融为一体:“给科洛雷多,自大狂,蠢蛋,驴!”
科洛雷多的嘴角抽了抽。他将谱子翻过来,扣在桌上,然后吩咐使者去领他的跑腿费。使者有些惊讶,询问主教是否对乐曲不感兴趣。主教摇摇头,示意他退下,目光随即落在对面墙上,上面挂着的小提琴已经积了一层薄灰,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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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结尾……(。)
话说我的生贺好像的确都比较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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