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莓6576

问君能有几多愁,一片真心喂了狗

【银魂|万又】因为喜欢和你一起喝酒

真的很喜欢万又,可是真的不会写。每次到他俩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

部分灵感来自于阿通的这首歌  (网页版浏览可见播放器插件,手机APP只好手动跳转啦)

真的超喜欢了hhh

不知道自己写了些啥。

-

他的过去并非一张白纸,但亦难读出什么。非要说的话,是用隐形墨水写就的卷轴,连本人都懒展阅了。

“做事情喜欢看时机和拍子”,这是他的信条。看上去缺乏计划性和协调性,可是潇洒。约束自己的只是天然的分寸感。忘了是谁曾说过,他是一个从心所欲不逾矩的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和这样的他合得来。他也不喜人情牵绊,因此多年来没有什么挚交,身边人来来去去换了好几拨,也不见在心上留下过什么痕迹,水波一点,散了就散了。没有至亲,没有女人,没有大将,也没有不能舍弃的同伴。总而言之,没有任何累赘。适合做一个游侠。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不过,并不在乎名声,眼里也没有什么江湖。

惧怕他的人称他为恶魔,说是非对错在他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分别,却又羡慕他的自由。他不予置评。归根到底,他就是这样的人,若非生逢乱世,他更乐意隐居尘外,而不是多少抱着游历人间的心态在这风起云涌的时代搅几个属于自己的漩涡。

什么时候他待够了,什么时候他开始感到时代的交响中不再有任一声部与自己同频律动,他自然会抽身而退。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注意到来岛又子纯属意外。——或者,以他在某些方面异常敏锐的感官来说,纯属意料之中。

这个世界上单纯的女孩子很多,仅凭这一点并不能让她同其他人有所区别。

他能感受到一颗经受了苦难的心灵,但它并没有被仇恨吞噬。——他不怎么喜欢“坚强”一类的说法,它们会给人悲惨的感觉。她的调子是更明亮的,向上的。就像她的衣着,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在被蹂躏过的街区是风景,少女的存在本身就像对世界的宽容。

他知道她在迷茫,她希望有所行动却缺少目标,也缺少手段。她很努力地一个人生活,一面抵御外界的种种诱惑,一面又试图从那些诱惑中挑出一个看起来可靠的将自己委身。

总之是一个矛盾的女孩子,跌跌撞撞地摸索着独自成长。

并不是很合拍的人,却让人无法忽视。对方和自己性格迥异,但也不是相冲突的音符。

如若试着接近,将各自的音轨相叠,不知会合成怎样的曲子。按照以往的习惯,他或许会这么想。

但这一次没有。他只是觉得那女孩一个人太危险。倒也不是此刻有什么具体而迫切的威胁,仅仅是某种难以坐视不理的心情在骚动罢了。

 

那女孩一度还能在形同荒废的家里勉强度日。

那时他就在那屋子附近过夜,有时靠着临街的墙便能睡一晚。她睡不着的时候他都知道,那样的夜晚他就看着月亮,听着她在屋子里掷飞镖,到后来单凭声音远近便能判断她中了几环。有一天趁着她外出,他从她粗心大意没有放下的窗往屋里瞥了一眼,看见靶心已经被戳成一个黑洞。

花不管人的离乱,到时间照样兀自开得绚烂。他几次从郊外回来,打扮成卖花的在那附近兜售,尽管这时节没多少人有心思买花。又子也一样,但她的脚步会因此慢上一慢,脸上也会生出不一样的神采——生命之间大抵是彼此感召的,她的灵魂接触到季节复苏的信号,也随之舒展了。

不久,她被人举报携带杀伤性武器,仓皇出逃。那间屋子被官差翻得惨不忍睹,他站在门外冷眼看了一回,那块靶子恰巧飞到他脚边,他低头看了看,随手将剩下的花搁在窗台上,抬脚离开了。

事情通常会到此为止。缘尽于此,各自飘零,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但这一次他的心一直放不下。他还想再看看那女孩,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到这时他终于扪心自问,是不是给自己强按了不必要的责任。挂念会变成束缚,这于一贯来去洒脱的他是陌生而危险的。他做惯了弄潮儿,不想被什么东西牵着鼻子走。

放手吧,这样对他好一些。

——但不知道对她而言算不算好事。

他觉得有些惊讶,自己竟然在操心这个。他有什么资格认为自己能对她的生活有所影响?她甚至不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存在。

当然,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他终究还是跑去她栖身的树林里呆着了。

林子很安静,平时不会有什么人来。她做了弹弓打高树上的果子,他则藏在比果子更高的地方,抱着三味线,和着她射击的节拍拨弦。

她一直没有发现他。太大意了,他想。

她离开的时候他就在树上想心事,想自己的动机,想自己对她的感情。

他并不是不懂风月之事,然而谈情说爱到底生疏。即便如此,对自己的心意也还能判断一二。那称不上爱情,它太单薄,没有肉欲使之浓烈,也没有诗情使之浪漫。只是非常朴素的东西,甚至不期待回报。唯一特别的是,世上这么多女人,他独对她有这样的心思。是第一次,也是格外执着的一次。

执着到不惜毁弃此前奉行了二十年的人生准则。

 

高杉晋助走进这片林子的时候他醒了,也认出了他。

一个借口走进了树林。

他是又子一直寻找的赖以坚定信念和明确目标的参照物,是可以追随的将领,是能将她无序的生活变得有序的救世主,是涉世未深的少女试图触碰腥风血雨时的依靠;他也是他转嫁自声迷惘与动摇的不二人选。

当她因与高杉接触被盯上、官差将她抓进大牢时,他没有出手相救。到此为止,他想,到此为止。

最后却像幽灵一样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处刑的河滩上,好像被未了的心愿所系,无法就这样一走了之。

说是来赎罪的也不为过。他想至少再为她献上一支安魂曲,在一切结束之后。他会收殓好她的尸体,然后背着琴重新上路,离开这个地方,走得远远的。

是高杉晋助让他改变了主意。看到那个男人也出现在河滩上,他忽然很想赌一把,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角色。

不成功便成仁。如果高杉合不上他的拍子,那么,至少那姑娘在死的时候不会是孤零零一个人了。只不过,他在心里笑叹,人生就此落幕,未免有些不值得。

 

后面的事情顺利得有些出乎意料。又子成功逃脱便已是目的达成,想不到在狱中与高杉相谈也别有一番滋味。他正想,若能再多活一些时日,看看这个男人的野心能支撑他到几时……,便有人来解救,整个监狱一同反出去,杀得那些看守措手不及。

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又子用枪,看到她日日磨练的枪法。战斗的少女自身宛如一颗子弹,破入敌阵,破开他五脏六腑积重的沉郁。

高杉说:“走。”他看到她脸上的光彩,熠熠夺目。

花或许可以滋润她,这个男人能让她燃烧。

他知道这就是命定了。竟然有些如释重负。

此后是漫长的逃亡。在新伙伴武市的指引下,他们发动奇袭,劫持了幕府的战舰。飞船腾空而起的那一刻,这支在战斗中结下情谊的队伍情不自禁地爆出欢呼,仿佛所有人的心在那一刻也一起飞翔了。

而他望着逐渐远去的地面,第无数次想要反悔当初的约定。

他是为什么答应将这条命交给高杉的呢?监狱的那个夜晚就像一场梦。梦醒了,他该回到从前的生活了。

但是又子拉拉他的衣袖,开心地大声说:“天上的景色真美呀,万齐前辈!”

他就莫名其妙地心软了。告别的话语卡在喉头,又渐渐融化,咽了回去。

当天晚上他们办了简单的宴席。她非要给他们敬酒,他说她还小,不要逞强。

“我能喝!我酒量很好的。”她坚持。

他见她呛得眼泪都快出来,无可奈何,顺手把眼前未开的养乐多递过去:“非要喝酒的话,拿这个兑一兑吧,也好入口些。”

“万齐前辈……可别小看我!”

事后她吐得一塌糊涂。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好过一些。

“这是……这是意外。”她擦着嘴角辩解,“船太颠簸了,才……”

他做了鲑鱼茶泡饭给她醒酒,也是怕她夜里肚子饿。她似乎有点嫌弃,不过还是乖乖吃光了。之后就将头歪在他的怀里,毫无防备地睡了过去。

生活在这群男人中间,她向来是有些不方便的。此刻船上横七竖八都是熟睡的人,他也不知道把她安置在哪里好,只好认命做她的枕头。

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和什么人相依偎过。这样的感觉是温暖的。

临睡前他抬头环顾四周,不知不觉间原来已经陷入了名为同伴的要命泥沼啊。

 

他们有了新名字,一顶编织了往昔荣光的冠冕。

鬼兵队,这是他们现在的身份。

他十分不习惯被收编,要按什么人的指挥行动。高杉知道这一点,并不强求他。

不过,他开始觉得有伙伴并不是什么坏事。有时他甚至会想,如果不是为了毁灭世界的目标集结,成为一支整肃的队伍,他们或许也能当不错的朋友。

拥有朋友。对他来说是多么不寻常的念头。

他想自己是变得贪心了,也变得束手束脚,不再像先时那么自由了。

可是,一旦和什么人一起喝过养乐多鸡尾酒,一起吃过鲑鱼茶泡饭,再回到一人吃饭一人饮酒的日子,难免有些寂寞。

他知道又子打心底里仰慕高杉,也知道她对自己曾经的付出毫不知情。高杉明白又子对自己的感情,也知道他对又子的守望,却从来没有点破过。恰到好处的沉默和微妙的平衡。他心知肚明,也从不谈这些。

他一直很认可高杉,作为男人、作为志同道合者,以及,如果对方也承认的话,作为友人。没有任何忌恨,他甚至认为又子若有一天能如愿也挺好。不过,现状如此,无人有意打破,他也就顺其自然,依旧像从前那样对她。唯一的变化是,现在他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边,以同伴的身份。

她很快乐,他亦无怨。

多好,两个人都不再是孤身一人。

 

她刚开始梳歪马尾的时候,他几乎有些措手不及。

武市对此的解释是:“小姑娘长大了,开始注意打扮了。”

她面红耳赤地反驳道:“才不是打扮!最近女孩子中时兴这种发型罢了。”

“你在一堆大男人中间,怎么知道最近的女孩子喜欢什么。”

“闭嘴!这是江户最近很受欢迎的那个偶像歌手寺门通掀起的潮流啦,不懂就不要乱说你这个萝莉控!……不过我可没有照搬哦,只是参考,参考……”

“不是萝莉控,是女权主义者……这么说我还真的与时代脱节了呢,看来要好好地去女子中学实地考察一下了……”

“你那就是萝莉控吧武市变态!”

他却在想别的事。

“你喜欢寺门通吗?”

“唔,还好啦。她唱得是不错,但歌就那样吧。”她想了想,“首单一炮打响,销量好像很厉害来着,可我不是很喜欢曲风。如果是更温柔一点的感觉就好了。”

他告诉高杉自己要去谋一份正经工作时,对方并没有表示反对。

“想干的话就放手去干吧。”高杉说,“‘静候佳音’。”

他笑了,说:“没有什么可期待的。”

他没和又子说这件事,只说自己想去江户散散心。她担心的神情让他很感动。

“幕府还在悬赏通缉您呢,前辈!”

“不要紧,换了造型的可不只是你。不会有人认出在下的。”他微笑着戴上墨镜,“给你带寺门通的最新CD作为礼物哦。”

他一向不是话多的人,这会儿却忽然发现原来说话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

就像她让他第一次拾起守护的心情一样,她还让他发现了这么多美妙的事物。从那以后他的人生都变得有迹可循,他的卷轴不再是一片藏着谜团的空白,开始用彩色的墨水大书特书。

而他决定自己执笔,再为它添上一章。

一章不仅可供阅读、还可以温柔地演奏的乐章。

评论(7)

热度(73)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