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银冲】我愚蠢的爱抖露啊·PART 6
前文还是手动翻个人主页吧……
本章银时重新上线。青葱戏份有，注意避雷。
我觉得写得很矫情……中间被打断了很多次，思路也不太接得上。or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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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土方还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冲田原以为对方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便可以为所欲为，不料土方并不买他的账。格斗术课堂是要实打实演练的，学生结成对子，上课时就拿对方练手。冲田不是会讨同龄人喜欢的类型，身边从来没有朋友，班上人数正好凑不整，他永远是多出来的那一个。这时土方就会拉着脸走过来做他的对手。他下手毫不留情，冲田不得不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回应他的进攻。有时土方也把他塞给别的学生做搭档，但对方总是战战兢兢，放不开手脚。冲田很是不爽，一个个的本来水平就次还畏首畏尾，一点意思都没有。一来二去，土方就成了冲田在课堂上的固定搭档，不仅更方便盯牢他，久而久之其他同学也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对组合，众目睽睽，这样一来想开小差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冲田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不知多少个来回，表面上却还得恭恭敬敬地感谢老师指导。其实他悟性挺高，那些套路演示个一两遍就摸得差不多了，土方也没什么可点拨的，最多僵硬地伸过手来给他纠正几个动作。冲田很享受他的这种不自在，看他靠近时浑身上下透着几欲抽身逃离的别扭，自己就油然生出一股卑鄙的优越感来。
这种优越感最终会一头扎进名为乏味的终点，不了了之。
明面上土方对冲田点到为止，在旁人眼里就是单纯的严师形象；冲田也忍着那么点小小的不屑，尽可能给足他面子。但他早看出来了，土方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人。要是真能心无芥蒂坦坦荡荡地以老师自居，冲田倒会放尊重点，可土方那点死要面子的矜持实在好笑。
他不止一次暗示对方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然后满意地欣赏土方气急败坏的模样。冲田不觉得这么做有何不妥，先撩者贱之类的“共识”在他那里根本一文不值——被撩者自己不争气还能怪谁！
直到某次年级大会后，冲田又瞥见那个不远不近跟着自己回宿舍的身影，忍不住停步等他跟上来，半真半假地逗了一句：“如果很想要的话，干脆做炮友得了。省得像个痴汉一样天天尾行。”而土方没有情绪地应了一声“好”。
冲田愣了愣，等着看笑话的好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
老实说他并不介意和土方成为那种关系，但这声肯定来得过于猝不及防，倒叫自己一下子乱了分寸。
他还捉摸不透土方这是真的应了还是难得反击——无论哪边都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吃亏呢。
这一丝挥之不去的郁闷使他最终下定决心翘了次日下午的格斗训练。这次动静该很大吧，所有人都会注意到他的缺席。未免太大胆了，昨天在会上土方刚刚强调了纪律问题，这么一来会被误以为是在挑衅哦。
当然，他不指望有人能理解。冲田一向不是十分在意他人眼光的人。只不过如是走在街上，竟然没由来地感到了一点寂寞。
早就习惯逃课在市区里游荡，如今似乎把可去的地方都踩遍了，寻个新鲜落脚点都伤脑筋。思来想去，他决定去市中心走走，看一看把自己埋没在人群中是否有助于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孤独。
秋已渐深，一路走来，行道树有点瑟缩。偶尔刮过并不具有侵略性的风，微冷，而阳光很好，撑起一个明亮的午后。市中心的购物广场从来不卖廉价商品，橱窗里陈列的都是让人咋舌的牌子和价格，冲田看着模特身上精心搭配好的秋装，觉得那些衣物像是活了一样自命不凡地标榜着名流气质。嘛，这里也只有他会这么想了吧——毕竟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那类气质的消费者，自己试图混迹其中反而更显不合群。果然如他所料，熙熙攘攘的市中心于他也不过是另一个陌生的街头，没有一点安慰。
转过拐角是一片开阔的步行广场。他记得晚上这里会有音乐喷泉，不过现在只有行人。沿着广场边上装潢考究的店面慢慢走，阳光正好垂下屋檐，干净利落地把暖意降在身上。冲田眯起眼睛，考虑起要不要找家临街的奶茶店打发这个下午。
紧接着他看到了几步开外的那个身影。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腿随意地向下搁着，卫衣帽子拉起来兜住脑袋，手上拿着大盒装的饮料，吸管斜斜地叼在嘴里。一股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屌丝气质。
冲田觉得这人有点熟识。
他保持着原速一步步靠近，那人被帽子挡住的脸随着脚步和视角的变换也就一点点现出细节。
他戴了墨镜，镜片慵懒地反射着阳光。饮料也不好好喝，抿着吸管的嘴唇向里收着，嘴角抻得平平，看不出表情。帽子边沿漏出几缕四下翘开的卷发，偶尔随风略略跳上那么几跳，要抖落上面沾染的太阳的颜色似的。
其实它们大可不必如此。毕竟原本怪里怪气的银白色也没有更好看。
冲田在同一级台阶上坐下来。
好一会儿银时才注意到旁边有人。他猛一回头，先是微微一惊，吸管也从唇缝里迸出来了；随后盯着他——冲田感受到了镜片后面的视线——看了足足半分钟，因为诧异而略微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
“哟——是你啊。”他终于想起把墨镜摘下来，露出一张示好的脸，“好久不见啊。”
冲田歪过头。
“你还记得我？”
“当然了。你可是搞砸我演出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忘掉。”银时一挑眉做了个怪相，调和着些并不确凿的沮丧；语气里无所谓的态度则占了上风，也不见恼怒和埋怨。“喂，How old are you啊？原先我还以为……”
“18啦。”
“……不是问你年龄啦小哥！感叹一句怎么又是你而已，拜托稍微有点幽默感嘛！”银时回过头去嘬了口手里的饮料——冲田瞥见了，是草莓牛奶——另一只手勾着墨镜腿儿，很有技巧地甩起了圈圈，“18啊……还挺小的。还在上学吧？下午没课？还是翘课溜出来的？”
“是翘课。”冲田老实回答，一边感兴趣地打量着他。
今天的银时穿着最普通的衣服，没有化妆，也不用做什么傻乎乎的动作。少了舞台的烘衬，身上那种蛊惑的气质褪去了，整个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摆在跟前，本色得很。
“哦？男孩子不趁这大好时光去游戏厅爽一把，上这儿来干嘛？”银时吸着草莓牛奶，声音像浸透了那汁水，黏答答的慵懒。
冲田盯着他，愈发移不开目光。
少了那些粉饰的他一点也不像个受人追捧的明星，就这么坐没坐相地半瘫在高级购物广场的台阶上晒太阳，保不准让路人一个眼残就给看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粉丝们看到这景象大概会崩溃的吧……不过也很难讲，要是他顺手来张街拍，吹一句好有型哦！附议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数。
奇怪的是这个懒懒散散、毫不起眼的银时反而让他感到熟悉。不需要叠加什么光环，好像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知道在那耀眼的形象之下还有这么一层底色，现在只不过是来验收罢了。眼前的这个银时似乎和那日的离得很远，却比照片上的近得多；冲田仅凭气息便能识别他正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此刻他头脑冷静，带着纯粹的好奇重新接近他。
“你又在这儿干嘛？”他反问，“光天化日的，不怕狗仔来拍你？”
银时耸肩，脑袋朝步行广场的方向摆了摆。
“哪个狗仔要是混到了盯着我的地步，也该准备收拾收拾行头从圈子里滚蛋了。”
冲田顺着他脑袋的指向看过去。
“来这种地方shopping的熟女们都是宝藏。晒着太阳喝着草莓牛奶看着来来往往的丝袜，我能在这里坐一下午。”
银时说着，抖着腿打了个哈欠。
冲田心里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你在这蹲着就是为了看丝袜啊？”他面不改色地问，一面腹诽如此屌丝的男人究竟何以成为偶像，“喜欢的话让女粉丝送给你不就好了。肯定有很多人乐意的……”
“不行不行，银桑我可是个公众人物，得注意形象。……虽然公众得也不是那么明显……”
“形象也不是那么明显。对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等等，你瞎扯什么呢！”
这次冲田实实在在地笑了。
“没事，你继续看你的丝袜去。我不打扰你啦。”
他学银时的样，扯起外套帽子兜住头，摸出耳机插上，小小的听筒贴着布料与脸颊间的缝隙一左一右塞进耳朵里。打开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大还是看不太清。冲田伸出左手围着屏幕遮挡阳光，这使得他的操作在旁人眼里亦带上了点鬼祟的意味。但他的确是想偷偷地行事。
他在搜索银时的歌。
耳道里很快就回荡起带着印记的旋律，他记性好，听过的歌哪怕不感兴趣也能一下子辨识出来。录音室处理过的音轨无可挑剔，不似现场破绽百出，那个方才对着他说话的声音现在就在他的耳畔吐息，就像它曾在很多人耳畔做的那样。闭上眼睛就只剩下他和它，它勾起他一丝朦胧的憧憬，同时也让他感到疑惑和迷茫。银时又离他远了，他的影像在脑中摇摆不定，与正在回响的声音遥遥脱节。垂下头，黑暗中冲田忽觉胸口泛上来一丝细微的焦虑，他下意识地弯起食指抵在唇上，以免它冲口而出变成呐喊。
后颈忽然感受到微风和暖意。冲田睁眼，正好感到左耳的填堵物啵的一声被轻轻扯出。他转过脸看着一旁的银时，发现帽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让他掀掉了——对方手里正拎着耳机线，那只听筒坠在空中来回晃悠。
“耳机音量开小点，年轻人呀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会聋的。”银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大声其他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呢……”
“是吗，看来我有必要换副耳机了。”冲田不动声色地去了右耳的听筒，一拉自己这端的线，银时未做挽留，另一只听筒便也滑落下来，划了道弧重新荡进他掌心。
呼。心也跟着悬荡起来，然后落在不知何处。
银时注视着他，而冲田熟视无睹，低头似乎很是专心地缠绕起耳机线来。
“我带你去吃甜品吧。这里有家店特别棒。”良久，银时主动发出了邀请，自然得像是熟识已久。
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向冲田这边靠了靠，极细小的动作。
“不看你的丝袜啦？”
银时叼着吸管，不置可否地哼哼两声。
冲田把缠成一坨的线揉进手心，想了想，认为自己现在还算平静。
“好啊。我请你？”他说，扭过头去回应了银时的目光。
“不不不，我不能占粉丝的便宜。”银时立刻又端出那副欠揍的嘴脸来。
“得了吧，我又不是你的粉丝。”冲田别开脸，说话间挑起上唇，也摆上几分针锋相对的不屑。
“也对哦。”银时干咳两声，瞥他的眼神却颇有那么几分深意。冲田纵使不正眼看也能觉察出那一点做给他看的、自鸣得意的暗示，索性不直接戳破，接着话头道：“上次的事我还没有表示呢。这回请你就当谢罪了。”
银时果然乖了不少。
“……你……哎。说实话银桑我并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啦……”他有些苦恼地搔了搔额角，“你是认真的吗？不好吧你还是学生……话都说到‘谢罪’这份上了，你可得做好觉悟，这可不是一两杯芭菲就能解决的事哦！”
“你都喝了那么多牛奶，还能再吃到哪里去？”冲田提醒他。
银时倒被这一下激到了，把空盒子往旁一撂，打着奶嗝站起来：“……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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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打算把甜品店的部分也放在这章一起写的，结果有点写不动了……看看这章字数还算够意思（?），那就下次好啦！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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