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莓6576

问君能有几多愁,一片真心喂了狗

【银魂|万冲】两只小聋瞎呀

很短的写糊了的脑洞。
OOC预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预警,强行扯原作剧情预警。
题文关系不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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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不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但是天气很好。久违的放晴。

地上还有小洼的积水,下了两周的雨的味道渗透了江户的大街小巷,只要不往什么逼仄角落里钻,肺腑间总是清透舒畅的。

他再也没法厚着脸皮以天气为借口拒绝上班了。刚刚晃悠出门的时候还有那么点失落,但外面这股清新的气息很快拯救了他。走街串巷地巡逻顺便买些零嘴――或者反过来――他记得当时从耳机往耳朵眼里灌的也是首轻松的歌,和心情很合拍。不过他后来没能再找到那首歌,大概听的是某个台的广播吧。

他能记得的只有这么多。

在一条不算太窄的巷子里他迎面碰见了一个男人,穿着孔雀蓝色的风衣,还顶着与之相衬的头发。脸上一副红色边框的三角墨镜。但这些并不足以成为他注意他的理由。使他漫无目的的目光在他身上刹住车的,是那一副招摇的耳机,头戴式明目张胆,与衣着同底色的半球形耳壳上赫然印着太极图案,古朴而富有深意的符号,与那一身朋克打扮总有些格格不入。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准确地说并没有擦肩,距离还远着呢),他没忍住多看了两眼。潮男的脑袋始终端端正正地朝前摆着,墨镜挡住了眼睛,他面无表情,使他认定他目不斜视。

当然,没有谁有义务对自己回应同等的兴趣。可他居然对此有一点点不平静。

那种心情并不是不高兴那么简单。如果仔细分析,甚至会发现其中欣喜(也许还有些若狂)的成分占据了绝对优势。剩下的只是一点不足挂齿的不满和遗憾罢了。

要知道这天人横行的年头人人自危,地球的原住民得夹着尾巴过活,生怕什么地方惹了外星爸爸们生气,弄得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若不是腰上配着的那把刀,他也未必敢保证自己能像现在这样塞着耳机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而不会被人找茬。也正是因为这绝无仅有的“特权”,平日里戴着耳机招摇过市的他似乎成了异类,总能收获一路的指指点点。

在这种非常时期,两个戴着耳机的人忽然面对面碰上了,似乎理所应当地该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感怀。

只可惜对方好像并不看重这个。

后来他和近藤提起这件事。那时候我没能看透他的真面目,他气愤填膺地说,同时想起了那副印着太极图案的头戴式耳机。就是因为那个潮男戴着耳机墨镜一脸这个世界关我屁事的样子,他才会在知道武器上新后随口告诉伊东自己想要一把菊一文字RX-78。一想到这个他便胸闷更甚。

近藤以为他是在自责,宽慰他说敌人行动前总会有所刺探的,对方总不可能对着警察大喇喇亮出身份。

近藤不知道,最让他不平的是他竟仍旧认为那个男人那副样子很酷。

2

总悟是不经常听音乐的。他喜欢听落语,也听一点新闻广播和怪谈节目,但更多时候什么也不听,干塞着耳机,根据心情决定是过滤掉一切嘈杂还是隔岸观火式地参与这个世界。

那一天他看到河上万齐,还特地记下了彼时耳中的声音,是难得的音乐,因为不知道歌曲名就拼命抓住歌词和旋律。不过已经彻底记不得了。所有想要用力记住的东西最后总是消逝得比什么都快,就像用力握紧的沙子总是漏得更凶一样。

他想知道他在听些什么。这是过后才想到的,当面撞见时某种遇到同类的惊喜占据了整个思维,使他暂时没法分心考虑其他事情。而万齐就那样无视他径直走了过去。总悟不知道他是真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暇顾它,还是仅仅对自己视若未睹。那副深色的墨镜镜片遮蔽了视线,令他无从判断。

两人错开以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导致自己一脚踩进一个泥水坑。与此同时他注意到万齐的大衣下摆也沾了泥点子,这让他多少宽慰了些许。

然后他便想起应该(礼貌性地?)好奇一下对方在听什么。这种好奇很快就发展成货真价实而迫在眉睫的,在之后的路程中一直困扰着他。

不过,准确地说,他更在意对方是不是像自己常做的那样什么也不听。

3

河上万齐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连鬼兵队的成员们都不知道。

他的耳机是特制的。连带着墨镜和三味线一起,这三件套是他听见别人灵魂旋律的秘诀。

耳机用于接收和播放。墨镜用于显示对音频进行分析后的信息。三味线可以用来调频,也可以用于演奏这些旋律。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选择关闭耳机的特殊功能,仅仅将之作为最普通的同类产品使用。倒不是讨厌聆听他人的声音,只不过世界之大,如此之多的灵魂在震颤、作响,时刻将它们装在耳机里未免嘈杂。

在江户城中,为了避人耳目,他没有再带上三味线。出发前他把耳机的接受频率设置好,屏蔽掉了大多数不感兴趣的波段。此后耳机一直设置为音乐MODE,但他很少真的放什么曲子,除了偶尔听听阿通新录的demo。

这是工作上的需要,也是自己的习惯。他并不依赖这耳机的附加功能,也没有音乐上瘾,之所以时常戴着它,只不过是想表达一种拒绝,一种谢绝打扰的意愿,因为耳机使人觉得你在忙,你在全情投入于什么无法抽身。熟识他的人自然能越过这道屏障,闲杂人等耽于窥探揣度,也就自然被筛选出局。因此,无论他是否在听着什么,耳机都让他感到清净。

他不需要耳机再来让他感到安全,不过他不否认这一作用。墨镜同理。它们巧妙地营造出一种距离感,在人与世界间树立起一块单向玻璃质地的屏风,他能隔着它细细观察、揣摩,将一切看得透彻,别人却看不清他,也难以接近他。

这大概就是他在江户城中安全行走的首要保障了。

4

他走进那条小巷的时候耳机里什么都没放。隔着耳垫和耳壳,能听到湿答答的脚步声在巷子里放大。

不出几步,另一个人从那一头踏了进来。

对方穿着真选组标志性的黑色制服。早先废刀令使他放弃了佩刀进城的想法,此刻狭路相逢,他只有袖中暗藏的短刀,如果对方目标明确,是奔自己而来,不知最后胜算会有几分。

他稍稍低头,想避开视线;不过有墨镜的庇护,对方应该看不到他的眼睛。

一步一步,他们履速稳固地相对而行。他渐渐看清对方漫不经心的面孔,还有制服的黑色上蜿蜒的白色耳机线。

比耳机里的陌生曲调更先一步响起的是心中的某种共鸣,一瞬间强烈得有些令人发懵――他不由得怀疑对方也有着与自己同样的习惯,果真如此,那副小巧的入耳式耳机在他眼里便充满了欲盖弥彰的意味;但他立刻想到在对方眼里自己亦复如是。幸好高官上的刺激立刻将它盖了过去。许久未有动静的属于灵魂的波段开始令他的耳机发挥效应,意味着是他感兴趣的类型;与此同时墨镜的内侧面开始噼里啪啦跳出文字和数据。

他不动声色地抬手转了转耳机上的太极。声音和文字都消失了,灵魂接收MODE被彻底关闭。是为了保证视野和听力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偷袭和搏斗,也是为了别的原因。

真选组的小伙子抬眼看了他,没有停下轻快而有节奏的步子,像是真的为某一首歌曲所感染。他则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两人错身而过。背后没有补刀,也没有监视的目光。

他默默地继续行走。

从另一头钻出巷子时他犹豫了一下,重新打开了接受MODE。然而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

5

我从那时起就输了吗?要是他当时什么也没在听的话……他可以在这样的伪装下避开我的注视并留意身边的一切,而我却受到干扰,误以为他漠不关心!

我从那时起就输了吗?要是他当时听着什么的话……他是多么自由而随心所欲,而我却为他所牵动,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

6

总悟后来很少再用那把菊一文字,听东西的次数更少。有时他直接把耳机线接口塞在空无一物的裤兜里。

他再没见过那个耳机男。列车上的一瞥就是最后一面。这些回忆令他感到痛苦,他选择遗忘,于是它们就和他试图记住的东西一道从指缝间流走了。

而万齐会说他已经得到了最初想要的东西。

那天晚些时候他接到了阿通的电话。他别开一只听筒,对着电话那头应道:“这得由你和经纪人共同决定。不过,我个人的意见是接受邀请……是啊,为什么不呢?那可是真选组的一日局长。”

“新曲目吗?当然。至于抛头露面的话……要不是给自己定下了规矩,在下也很想亲自到场呢。”

“毕竟真选组里有在下想要亲眼见证、亲耳聆听,亲自发掘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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